摘小花的果子少女

人生有时太苦,心头要有一口甜。

【宇日俱曾】ròu食动|物

*圈地自萌|勿上升真人

*猫犬游戏|见色起意|先do后爱

*全文4k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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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酒吧里空气不流通,极富有节奏感的音乐死命敲打着曾舜晞的耳膜,周围夜生活丰富的男女们碰杯划拳,却不约而同地用余光往一个方向瞟。


  像是在用视线说瞧内人是不是有病?来酒吧干坐着不挪地方不提,哥们你捧着瓶冰红茶喝是几个意思?


  实属怪人怪事。


  可怪人本人并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儿来,曾舜晞保持安静与四周格格不入到了极点。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为“觅食”而来,而是有别的目的,存了旁的心思。


  “听说没?肖宇梁回国了!”一男人喝大了,扯着嗓门大声嚷嚷开来:“就、就这儿的钻石V.I.P,来一次包全场的肖大男神,他昨个晚上从那什么鸟不拉粑的保加利亚回来了!”


  “woc!真假?!”


  “比真金还真啦……”


  细细碎碎的交谈声还在继续,这无疑是个大新闻,一夜之间就会在这个圈子里疯传开。因为那是肖宇梁——众人垂涎的白月光,一场欢情的最佳对象。


  每个人都对他图谋不轨,包括曾舜晞。



  一个月前,某个狐朋狗友过生日,曾舜晞推脱不掉过来捧个场,刚一进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。


  扑鼻的烟草香把曾舜晞的脑子熏到有那么一秒短路,因着贯力,他整个人都埋进了那人怀里,鼻尖硌到了那人西装襟领别着的胸针,眼泪霎时浮上眼眶。


  远处不明所以的人看过来,视觉错位,在暧昧氛围满分的夜场里,只会以为有什么人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相拥。


  男人伸手下意识揽住曾舜晞,将半摔在地上的他扶了起来。微凉指尖似是不经意从曾舜晞的腰线划过,后反手扶住他的小臂:“没事儿吧?”


  曾舜晞随意摆摆手,抬眼看向对方,视线就此定格——


  舞池闪晃,人声嘈杂,耳边多的是嬉笑怒骂,可这一眼看去,曾舜晞同男人视线交汇,眼中的讯号与频率趋于一致。在这里深夜放纵的俗世男女不外乎是为了“欲”这唯一原因,一双双眼睛看过去,眼神里尽是充盈的欲,极少会有人如男人一般,乌黑眼瞳里有淬入了冷火的风情万种。


  他看见了一双薄情眼,他们也许是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同类人。


  曾舜晞想,一见钟情未免太俗,而他是收藏家,最好的作品才能配得上他。


  为此不计手段、势在必得。


  于是曾舜晞借着男人的手站了起来后却并未松开手,反倒吸了下鼻子,一双狗狗眼愈发无辜,眼泪珠子要掉不掉,扯着男人的袖子,抱怨道:“你这个人走路不看路嘛?”


  一开口,天然且娇。


  男人闻言愣了一下,想说明明是你自己平地摔怎么反过来倒打一耙,但见这人鼻尖起了红,像是刚才撞得厉害了,便什么都没辩解,指指曾舜晞的鼻尖,开口说了句“抱歉”。


  “没见过来酒吧穿西装的”曾舜晞揉了下鼻尖,用下巴指了指男人的胸针,吐槽起来:“还别着个破铜烂铁,硌死人了。”


  曾舜晞天生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气质,他如果愿意,只需眼波流转,再随便说上句什么,就恐怕没人能拒绝了他的所有。如同曾舜晞自诩撩功一流,无人能挡。


  男人慢条斯理地抽回袖子,适才被这人抓着的地方犹如有猫儿在挠,连带着心头痒。他将视线从曾舜晞的脸上移开,低声道:“管得有点多吧,弟//弟。”

  

  男人松手的那一刻,曾舜晞利落地一同放开了手,转而用指头去戳那枚胸针,自顾自忽略了男人语气不善的回答内容:“哎,你这胸针是什么牌子的?细瞅还挺好看的。”


  “喂,我说你……”


  “这个形状是朵花吧?玫瑰花?”


  “是玫瑰,可是和你有什么关……”


  “玫瑰的花语有好多的,你这个是什么寓意啊?”


  “……”男人叹了口气,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面前这个大眼史迪仔自说自话,一副熟稔做派,嫩生的指尖借着胸针点在自己的胸口,心跳顺着敲打的节奏越来越快,莫名的燥。


  男人抬手按住了曾舜晞不安分的指头,低哑了声音:“够了吧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
  手掌贴着男人心口,曾舜晞默数着男人超越平均值的心跳,“咚咚……”,每一下都让他嘴角的弧度上扬。曾舜晞抬眼寻到男人的视线,仍一脸无辜的样子: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

  曾舜晞顿了一下,向前走近了一步,贴在男人的耳边,呵着气道:“……我在撩你呀。”


  若言语能化作钩子,呼吸能化为海洋,曾舜晞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对方,他在等鱼儿上钩,想问男人愿不愿意离开海水,与他一起短暂一瞬与太阳相拥。


  “曾舜晞,我的名字。”曾舜晞后退一步,在越线之前止住了攻势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交换也罢,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?”


  男人见过许多拙劣的把戏、做作的戏码,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与以往各形各色的无聊者都不同,眼神干净行为放//浪。


  “肖宇梁,你可以叫我Rainco。”男人挑眉笑开:“在这里谈感情,俗了点。”


  曾舜晞点点头,在心里默读了一遍男人的名字,耸肩道:“所以我馋你这个人,不行吗?”


  有些人最擅用无辜的眼神说骚话,肖宇梁在心里骂了句cao,他猛地贴近曾舜晞,要吻不吻:“小朋友不要随便说骚话,会被cao哭的知道吗?”


  曾舜晞偏头更凑近了几分,吻在了男人的嘴角:“我想试试,你做得到吗?”


  是试探,然后对上了暗//号。


  刷开房门的那一刻,曾舜晞想谁还管路人甲乙丙过生日啊,他刚接了一个烟草味的吻,买了两盒套,现在就想和玫瑰胸针的主//人打一场chuáng架。


  他打开了通往自己灵魂的路,邀请肖宇梁进来,沉沦于此,让两个世界的灵魂就此交汇。


  曾舜晞“嘶”了一声:“你怎么yǎo人啊?”


  西装甩在一旁,肖宇梁扯开衬衣扣子,低头在曾舜晞颈窝处盖了个戳,低低笑开:“不这样怎么弄哭你?”


  属狗的吧,曾舜晞在心骂道。


  房间里可能喷了玫瑰香水,浓烈不刺鼻,在这样的气氛下,暧昧刚好。曾舜晞抬手勾住了肖宇梁的脖子,顺势倒在了chuáng面上,喉结上下:“恐怕你要失望了,太轻了。”


  肖宇梁偏头去蹭曾舜晞的耳朵:“别说大话,小心一会儿哭着和我求饶。”


  曾舜晞一同偏头去寻男人的吻,喃喃道:“是你别说大话吧……”


  月亮从云层中显现,雾纱笼住了一双交叠人影,细碎的话变得模糊不清,只见影子起//伏未停,十指紧扣的指节都泛起了红。


  花开了。


  香味成雾汽氤氲,染湿眼角。


  等到曾舜晞再醒来,一眼看去,一室乱糟糟散落的衣物,可以用狼狈来形容的满身“伤痕”,而昨夜镶嵌他的怀抱却消失不见了。


  温度突然降了下来,曾舜晞磨牙,行啊,真就今夜走肾隔夜遗忘,以为我稀罕睡你第二次吗?


  他垮着个脸起身,拉扯到某个部位时眉头微蹙,连带漂亮的脸蛋都有些狰狞。


  曾舜晞套着皱皱巴巴的上衣,不经意间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,有那么一秒钟措愣。


  昨夜的开始,放//纵的起源——那枚玫瑰胸针静静地被留在了这里。


  “切,谁要这个破铜烂铁啊……”曾舜晞转头就走。


  过了不到两秒,口是心非的某人返回身来,忿忿抓起了胸针,攥在了手心里,偏嘴上无所谓道:“算了,就不麻烦别人处理垃//ji了。”


  没办法,曾舜晞想,谁让他体贴懂事儿呢。



  后一个星期过得与之前无差,曾舜晞依旧做着他的白富小少爷,游戏于各个角落,给人下蛊又止于最后一步,让人又爱又恨。


  大半个月过去了,上次被他放了鸽子的过生日路人甲得了份后补的礼物。他人欢喜,可曾舜晞心里越加不舒服,无它,左不过是总想起那枚玫瑰胸针。


  一朝露水情缘,小少爷终于承认他有那么一点丢了魂儿了。


  他总在夜里发冷,梦见的内容又烫到弄脏了被褥。他换了玫瑰味道的香水,买了件西装,又别上了那人的那枚胸针。


  他喜欢上了下雨天,哪怕他的聊天头像是太阳。


  先开花。


  后发芽。



  打听一个人,摸清这个人的底细对曾舜晞来说并不难,他今夜有备而来。


  惊呼声连连,曾舜晞用余光扫见了酒吧入口的景象,如他所料,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
  他放下了手里一直捧着的冰红茶,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,在各类眼色的注视下,径直撞进了男人怀里——


  “唔……”曾舜晞打了个嗝,嘻嘻笑开:“不好意思,喝多了。”


  围观的人想骂一句要点脸吧,冰红茶有度数吗?喝个p的多。


  肖宇梁反手捞住“喝多”的某人,没闻见酒气,反倒闻出了一鼻子柠檬茶香。


  “醉茶了?”他问。


  曾舜晞软得不行,头发碰上男人的,小声道:“是啊,醉得厉害,走不动了。”


  肖宇梁眸色沉沉,大拇指抚上了曾舜晞泛着水光的chún,低下头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

  围观路人傻眼,还能这样?


  “这次是什么理由?”肖宇梁贴着曾舜晞的耳朵问。


  曾舜晞细碎地亲着男人:“就当是替你保管那枚破铜烂铁的酬劳吧。”


  肖宇梁曲起指头绕着小少爷的发尾打圈,牵着人走了出去——


  “成交,你饿了,我喂饱。”



  还是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玫瑰香水味,同一个月亮。


  曾舜晞半眯着眼睛,在这人的背上扣出一个个月牙指甲印,哼出了声来。


  肖宇梁速度减缓:“怎么?受不住了?”


  不,曾舜晞想,这还不够,还可以更多。可他心里有了私//欲,藏了心事,他可能还没学会爱,却先学会了独享。


  “你去哪儿了?”曾舜晞没头没尾地问了出来。


  肖宇梁动作一顿,轻笑着反问:“这个时候谈感情,想当个俗人了?”


  曾舜晞翻身压了过去,垂眼看着男人精致的骨相,只觉自己可能见色熏心,贪图太多,但这味道食髓知味,他不想给自己逃避的机会。


  他想要玫瑰爱他,他想要与月亮隐藏于云层之间,在宇宙中漂浮相拥。


  于是他说:“是啊,你要吗?”


  如果曾舜晞不再和肖宇梁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,发了芽的种子还有被雨水浇灌的可能吗?


  肖宇梁按着曾舜晞往下坐,进到最深。


  这场游戏本应随性而止,却因着抵不过的贪求有了续章。


  从那枚玫瑰胸针被肖宇梁放在曾舜晞身旁开始,他们一早就打破了游戏规则,留下了不应该留下的痕迹。


  从此再不能求好聚好散,只能纠缠不清。


  始于见色起意,终于见色起意。


  终究还是俗人。


  肖宇梁挺身动着:“我找寻到了保加利亚白玫瑰,现在想送给你,你要不要?”


  ròu食动物间的这一场游戏,没有赢家。


  Can You Feel the Love Tonight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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