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小花的果子少女

人生有时太苦,心头要有一口甜。

【绎夏】护犊子


  在外地行事,陆绎与今夏一向公事公办,从不特意显露他们的关系,也不会刻意隐瞒。

  有眼力见的官员自然会在两人的相处中瞧出点端倪,打听一番,也算心知肚明。


  陆大人低调行事,袁捕快尽职尽责,地方官员有心配合,三方合作,三方欢喜。

  偏偏就有那么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人,在背后做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

  这次追查线索,沿途经过一小县城,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陆绎他们刚一进城门,城中县令便亲自相迎,高兴的仿佛财神登门。


  “陆大人舟车劳顿!下官有失远迎,大人莫怪、莫怪。”钱县令脸颊的肥肉抖动出了一层肉纹,笑的谄媚。


  “不劳钱大人费心,此行处事应低调,我们自己照看自己就好。”陆绎微微的后退一步,拉开了距离。


  “大人竟然记得下官的名字!”钱县令就地留下两行热泪,说的感恩戴德:“下官三生有幸能得大人赏识!”


  今夏在一旁瞧的直打哆嗦,甭管这泪有几分真假,往脸上贴金的本事倒是真不小。

  明明是例行公事的寒暄,偏被说成了赏识提携,这抱大腿的手段也忒不要脸了。


  许是今夏翻白眼的表情太明显,钱县令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:“还未请教,这位大人是?”


  “六扇门捕快,袁今夏。”


  听闻是六扇门的小捕快,钱县令在心里轻蔑一笑,再开口已有拜高踩低之意:“袁捕快啊,辛苦。”

  语气极为重的强调了捕快二字。


  陆绎听的微微皱眉,站在了今夏身前:“钱大人还是回去吧,公务在身,陆某就不送了。”


  像是早就料到陆绎会推拒,钱县令挪着一身肥肉,弯了弯腰:“陆大人有所不知,咱们追查的犯人极有可能藏身于锦绣楼,下官愿陪大人走这一趟。”


  虽然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,但总归是聊胜于无。陆绎拱手道:“那便麻烦钱大人了。”

  堪堪送走钱县令,约在今夜锦绣楼碰头。


  陆绎回身瞧着男装打扮的今夏,想起某些陈年往事,开口道:“我们是来查案的,不是来欣赏美人的,一会儿你给我安分点。”


  “……”

  记仇!



  夜幕降临,锦绣楼里香烟缭绕,挂红披彩。眼睛充作勾子的妖娆女子,自陆绎他们进门便有意的凑了过来,只等着与这些恩客一夜春梦。


  钱大人褪了官服,更显的浪荡不堪,现下正一左一右的搂了两个相好,颇为享受。

  抬眼看见陆绎,忙不迭的起身:“下官见过陆大人。”


  察觉不对劲的陆绎,锁紧眉头,沉声问道:“钱大人平日里都是这么查案的吗?”


  “大人这不是错怪下官了吗?都说犯人可能藏匿于此,也没说一定藏匿于此啊。”

  钱县令笑不达眼底,又道:“大人来都来了,怎么着也得尽兴而归呀。”


  官场里的蛀虫说的就是这样的人,长了一颗黑色的心,从骨子里都透着糜烂味。


  一时查案心切,竟被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摆了一道,陆绎懒得再看他一眼,径直打算转身就走。


  那钱县令眼瞧陆绎不卖面子,瞥见一旁的今夏,转了转眼珠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死死不放:“袁捕快头次来这里吧,留下同乐?”


  “不、不用了,我已经成亲了。”今夏被偷袭个正着,被触碰的地方仿佛有虫子爬过一样,让人作呕。

  这人看着虚,哪成想力气这么大,今夏竟一时挣脱不开。


  “成亲也不打紧,婆娘不听话揍上几下不就好了?袁捕快年轻有为哪能被家里的管死!”

  钱县令仍是紧紧的抓着今夏,还想继续夸夸其谈,未等下一句说出口,直被一把绣春刀架住了脖子。


  陆绎的声音仿佛阎王索命,毫不掩饰周身杀气:“我看是你在找死。”


  借着此时,今夏抽出手,因着蛮力留了一圈红印子。

  陆绎脸色越来越黑沉,一手拉过今夏拽到身后,另一手的绣春刀架的更深。


  “陆、陆大人…这是怎么了?刀剑无眼,您可准利点…”钱县令被这变故吓得魂不守舍,连带着一身肥膘都在颤抖。


  “我的人,旁人休想动一丝一毫,钱大人,胆子不小,嗯?”

  

  “冤枉、下官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觊觎大人的人啊!”


  陆绎举起今夏的手,偏头示意那圈红痕:“你是当本官瞎吗?”


  已经吓破胆子的钱县令看见这一幕,哪里反应不过来自己办了多少蠢事。

  都说陆大人已经娶妻生子,夫人同为朝廷效力,这捕快玉手软滑,莫不是……

  

  “夫人救命,我有眼无珠,我吃了狗胆子,求求夫人说句好话,饶我一命……”


…… ……


  匆匆结束一场闹剧,锦绣楼里外彻查,果然没发现疑犯踪影。

  这位钱县令真是胆大包天,诓骗朝廷命官的法子都敢使。

  这还不算,偏偏又要在老虎身上拔毛,下场自然凄惨无比。


  今夏牵住面色不善的陆大人,同他十指紧扣:“怎么?哥哥还生气呢?”


  “刚刚应该剁了他的手才对。”陆绎回牵住她:“白白交给刑部,便宜他了。”


  “你陆大人亲自交接的人,哪里会有好果子吃?”

  今夏环住陆绎的一只胳膊,头贴了上去,蹭了又蹭:“不值当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刀。”


  陆绎停下脚步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掐着今夏的鼻子,叹道:“你啊……什么时候让我省点心……”


  “……你什么意思?我多省心啊!”


  “陆绎你别不吭声,你给我说清楚了,我省不省心!”


  “陆言渊!”

  ……

  …… 



——


  为了这种人脏了绣春刀自然不值当,可是为了你,怎样都值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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